可姻缘这种事,本身就不是好宣于口的东西,他这话一顿,就变成了:“你与我关系匪浅,我命中该来见你,将你带在身边。”
万俟青瑜忽然就想起了佛家常说的一句话——我是来渡你成佛的。
虽说盛成信并非佛家,那么换一种说法就是——他的确是来救赎她的?
她沉默片刻,问:“所以说,南越很快就会破国,而我,会死,是吗?”
“是!”盛成信回答:“不到一年。”
“这不可能,”万俟青瑜说:“我南越国力这些年稳步上升,也不算差,且,大兴摄政王先打的是黑泽。”
“不到一年就能攻陷我南越,那岂不是说他攻陷黑泽只需要数日?”
“毕竟,就算不打仗,只是大军推进过去,也需要数月的时间。”
“这是大兴摄政王的事。”盛成信重新将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轻轻喝了一口茶。
万俟青瑜忽然起了身,然后端端正正的跪在了盛成信的面前:“请山主教朕,如何,才能保全我南越国上下。”
“降,朕对不起祖宗基业,战,朕对不起南越国民。”
“那便和。”盛成信说:“大兴与西楚开战,乃是因为西楚与大兴有同样的野心,是你死我活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