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已经不怎么来往了,他家事务很多。”
蛙声和安静重新笼罩石桌,东方雄张了张口,想补充点什么修正这些撒谎似的说法,但觉得无从说起,方才的话,却像泥鳅一样一滑就出去了。
东方宸淡淡地看着儿子,东方雄并不害怕和父亲对视,但他总觉得,一旦对视会让两人之间的沉默变得扎人,于是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雄儿,若并非一定要行走江湖,你可想过过别样的日子?”
“爹爹指什么?”
“除了练剑,你可有想做的事?”
东方雄愣住了,他希望能回答出什么,但和邱处方他们所做过的事情,喝酒,打架,抢亲,都迅速从大脑中褪色。在父亲沉缓地口吻中,所有这些都变得不合理。
于是东方雄沉默了很久,大概是太久了,东方宸起身,折回了屋里。
“你练吧。”
“爹爹这么晚还不歇息,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做?”
“我等着一样东西,应该快到了,如果你见到了,明早交给我便是。”
东方宸关了门,东方雄抱着剑坐在桌边,突然间练剑仿佛不是那么必要了,他一夜都没有把剑拔出来,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平乐城慢慢在晨曦中苏醒,东方雄才动了动麻木的手脚,他想了一夜爹爹的问题。
“除了练剑,你可有想做的事?”
他只想到了周游儿。
然而就在破晓之时,院门轻轻地响了两声,那叩门声之随意,让人觉得似乎来者并不在乎是否有人回应。东方雄开了门,门外只有清净的街道。低头时东方雄发现有东西在自家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