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惧没有说话,喝了口茶道:“荔儿,你这个丫头啊,有什么话,现在和伯伯一起说了好了,你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伯伯知道。”
“伯伯既然问了,荔儿也不再藏着掖着,此事之前便已向伯伯提起过。”
薛荔也没想到沈惧会突然把一切挑明,连给她打腹稿的时间都没有,“伯伯在我家道衰落艰难时仍愿意收留,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现在布庄生意越做越大,我已经有能力照顾自己的温饱,所以再继续在伯伯家叨扰实在是不太好。”
“伯伯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你不必这般客气,你父亲当年与我乃是生死之交,你与敬衣的婚约,伯伯一直都放在心上,你父亲不在了,我却是不能失信于他!”
沈惧的眼神望向屋内架子上的青花瓷瓶,像是回忆起了许久之前的事情。
每次薛荔想开口提出搬出去,或者有意提及想要解除和沈敬衣的婚约时,沈惧就会把那些很久以前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讲,脸上都是父辈的慈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