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蕴娘你还有这等造化!此事可不容小觑,应当早些上报官府才是!”刘钱捋着胡须一脸正色,原本的喜色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江诗蕴诧异地挑眉:“刘叔此言何意?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为何还要上报官府?”
“蕴娘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刘钱的反应让江诗蕴更加疑惑不解起来,又扭头看了看王仁的神色,见他却是一脸的与有荣焉,随即垂眸思忖良久,方才想通了个中缘由。
水车和水稻虽然南方就有,可是在地处北方的应州府来说,意义却有所不同。并且,江诗蕴提出的纵横水渠南方并没有,南方多是梯田和连片式水田,像这样极有规划的九宫格农田,却是首例。
这在本朝农业史上,绝对是足以惊动天下的创举!
而江诗蕴却不动声色地做着这一切,如此荣辱不惊,镇定自若,果真非一般男子所能及也!
所以,在刘钱和王仁得知这一切后,才会为她感到高兴,而刘钱显然想得也更多些。他所担心的,不过就是怕某些官员自揽功劳,把原本属于江诗蕴的荣耀都夺走,届时江诗蕴非但讨不着半点好,还有可能会引起某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