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用来洗眼镜,可他其实不常带眼镜。
听见门被打开,季平舟将电源线接上,侧首凝过去一眼,还没看到禾筝的影子,手指点了下电源键。
声音伴着水声。
丝丝缕缕。
“外面在下雪,带伞了吗?”
没人回应。
他伸手关了机器,站起身时有微微的昏厥感,视线也是一片黑昏,那丝不适感褪去了,眸光清明的看到禾筝像个小雪人般出现在房内。
可她好像感觉不到冷。
睫毛被打湿成一簇簇的,宛如沾了水的羽毛,泛着晶莹,面庞冻结了一层霜,白的和外面的雪相差无几,就穿了两件衣服,里里外外全部打湿了。
鞋子更是连泥带雪。
季平舟神色凛了凛,却没有太多心疼的意思,转身,又回到刚才的地方鼓捣机器,态度凉薄,“上去把衣服换了再下来吃饭吧。”
手指附在按键上。
那是有一点凹陷的设计,他好似真的在专心致志摆弄着这台清洁器,半蹲着,微侧着脸,骨骼走向明朗清澈,周身的气味像松木香,淡雅,清澈。
禾筝眨眨眼,走上楼,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