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左宗棠总结说:
窃维此举为沿海断不容已之举,此事实国家断不可少之事。若如言者所云即行停止,无论停止制造,彼族得据购雇之永利,国家旋失自强之远图,堕军实而长寇仇,殊为失算;且即原奏因节费起见言之,停止制造,已用之三百余万能复追乎?已购之器三十余万及洋员洋匠薪工等项能复扣乎?所谓节省者又安在也?臣于同治五年奏试造轮船时,即预陈非常之举,谤议易兴,事败垂成,公私两害,所虑在此。兹幸朝廷洞瞩情形,密交疆臣察议,成效渐著,公论尚存,微臣稍申惓惓不尽之意。否则,微臣虽失以身家性命殉之,究于国事奚所禆益?兴念及此,实可寒心!
十几天后,沈葆桢的奏折也到了。他与左宗棠风格相似,开门见山说,“伏维自强之道,与好大喜功不同。自固藩篱,为民御灾捍患,是时势所不可缺”。针对宋晋认为已经议和,不必造船行此猜嫌之举,反驳说,“果如所言,则道光年间已议和矣,此数十年来列圣所宵旰焦劳者何事,天下臣民所痛心疾首不忍言者何事,耗数千万金于无底之壑、公私交困者何事?若以造船为猜嫌,有碍和议,是必尽撤藩篱,并水陆各营尽去之而后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