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穿过梨花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君舒影的话:
——这世上,唯有妙妙与我是同类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活在这世上本就孤单……你我既是同类人,为何不能做个伴儿?
她无法判断那个疯子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却开始怀疑起她自己。
她沈妙言,如今究竟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她真的像他话中那般孤单又自私吗?
心跳莫名有些乱,她甩甩脑袋,抬步继续朝东流院走。
此时东流院寝屋中灯火通明,她挑了珠帘进去,就看见君天澜身着宽松的素纱中衣,乌发披散下来,正倚在软榻上看书。
暗金雕花面具被搁在矮几上,折射出淡淡的暗光。
“四哥。”她蹭到他身边坐下,伸手环住他的腰,颇有些无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君天澜视线仍旧专注地落在书卷上,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你的事,从不是麻烦。”
沈妙言心中熨帖,小脸蹭了蹭他的胳膊,声音软糯:“四哥,你就不好奇在宣王府,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君天澜闻言,薄唇抿出淡淡的弧度,把书卷放到旁边,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认真凝视她的双眸:“妙妙若是愿意说出来,我会认真倾听。妙妙若是不愿说,我便什么都不问。”
沈妙言同他对视良久,声音里透出试探:“四哥就不担心我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