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没完!”詹姆斯叫起来。被克伦科斯顿的话气坏了。
“当然没完,”美国人答道,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父亲还在那边坐牢呢!”
“那又怎样?”
“怎样,应该救出父亲。”
“救出哈里伯特小姐的父亲?”
“对,他是位高尚的人,一个勇敢的公民!完全值得为他冒险。”
“克伦科斯顿大叔,”詹姆斯·普雷费尔皱起了眉头,“你似乎很会说笑,但请记住:我没心情开玩笑。”
“您误会了,船长,”美国人辩解道,“我可不是在开玩。我是认真的。我说的事可能您先会觉得荒唐,但您仔细考虑一下,就会发现您别无选择。”
“天!难道我必须救出哈里伯尔特先生?”
“不错,您可请求勒内加尔将军释放他,相信将军不会拒绝您的要求的。”
“如果他拒绝呢?”
“那时我们会不惜一切从南军鼻子底下劫走他。”克伦科斯顿平静地道。
“那样的话,我不仅要躲避北军的追逐,突破查理斯顿的海上封锁,我还得领教南军炮火的轰炸,这一切只为了一个我素昧平生的家伙,一个我讨厌的废奴分子,一个只会纸上谈兵却不上前线像其他人一样抛洒鲜血的蹩脚文人!”詹姆斯怒气冲冲地吼叫着。
“哎!可能还会挨一炮!”克伦科斯顿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