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宴蓉蹲下身,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段景鸿抬头,瞥了她一眼,立马露出惊鸿万分的表情。
却又在视线触及她身后的段景蘅之时,那种恐怖的情绪几乎是在一时间就到达了极点。
“啊……不……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也不要了!我不争了!我也不抢了!放过我……”
段景鸿说着说着,竟然低低哭泣了起来。
一旁的丫鬟小厮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纷纷在想二少爷这是怎么了。
在场恐怕只有段景蘅夫妇和丹琴知道实情。
宴蓉看了一眼段景蘅,似乎是用眼神询问他打算怎么办。
现在王妃天天把自己锁在院子里为他吃斋祈福,段景薇已经被他送去无人荒岛自生自灭,就剩下了个段景鸿。
而他这个弟弟,自小便懦弱无能,没了他母妃和姐姐的庇护与谋划,他真的什么也不是。
所以,习惯了被保护的人,才会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刻,显得这么慌乱无助。
果然,孩子永远是孩子,草包也永远是草包。再怎么扶也都是扶不上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