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没由来地脊背发凉,花月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正与她说着话的老夫人连忙让人拿了披风来给她裹上,皱眉道:“你这身子骨就是太过单薄,扛不住两阵风。”
这老夫人是霍庚的母亲,十分喜好与人唠嗑,她府里的人都顶不住她成天到晚地叨咕,只有花月十分有耐心地听着,并且不管她说什么,她都能接上两句茬。
是以这老夫人对花月格外青睐,第一回还只是来走个过场,第二回过来一坐就是一下午,说着说着就跟她掏心窝子。
“我府里那孩儿忙啊,也没空给我娶个媳妇回来,你要是我府上的,我定给你包得严严实实,养得白白胖胖。”
花月失笑:“老夫人不用担心,我倒是见过令郎一面,模样周正,好娶媳妇得很。”
说起霍庚老夫人就气:“倒是好娶呢,也有媒人往我府上送画像,可那孩子谁都看不上,好不容易拉着跟一家的夫人姑娘见了面,他开口就问人家一池塘的水怎么不费力地全捣腾出来。你说说,这不是成心气我么?”
微微一愣,花月想起了祭坛里苏妙折下的荷叶梗。
眼帘半垂,她轻笑了一声,如今颇受器重的霍大人,原来也是个痴情人。
“对了,我儿子最近可还有什么不妥当的?”老夫人又道,“先前听闻他查案查到将军府头上了,我回去便说了他,他是个听话的,当下就应了我,说不会再跟大都护过不去,只是不知那事后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