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盛天天纵英才,却不善弈棋在云夏老一辈的宗师里不是什么秘密。早些年苍山论剑的时候,不少打不过帝盛天的老宗师都喜欢和她比拼棋道,找点儿场子回来。
帝盛天眉头难得皱了皱,摇着头颇为无奈,“还是老样子,我钻研了几十年,还是没折腾出什么名堂来。不过我的棋艺未长,道长您的医术却是日渐精益,就是道长不来,于情于理,我都该去北秦王城一趟。”帝盛天说着,亲自倒了一杯清茶置于净善面前,“无论缘由为何,道长相救家中晚辈之义,盛天感激不尽。”
净善一怔,随即有些叹然。不愧是当年冠绝云夏的倾世人物,单帝盛天这份胸襟气度,世上万人弗及。嘉宁帝和慧德太后十几年前灭帝家满门,诛晋南八万铁骑,韩烨为其子其孙,帝盛天却能将之分别相待,仍记得当年对韩烨的舔犊之情,护其于羽翼之下,确实难得。
不过,也正是因为了解帝盛天的为人,净善才会来大靖帝都见她。
“我不若帝家主一般大义。”净善摇摇头,脸上颇有几分赧然,“我为何相救韩烨,想必帝家主也猜到了。”他长叹口气,“帝家主这些年虽然棋道未长,却教出了一个能一统云夏的帝皇之才来。帝家主的本事,老道才是真正万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