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头闻言,连忙道:“既然这样,还不快给它热情的一把火,谁有火啊?”
吕三道:“我背上的包里有打火机。这样,张哥儿,你松开一只手去我背上翻一下,胡大头,你力气大,要准备好张哥儿一撒手这树根乘机把我们拉进去,我也再挤一下力气,我们一起死扛一会儿。”
胡大头点点头,马上钩住树的脚又加了一分力,吕三也是脚尖掂起身子往后一坠。我向他们点了点头,松开了一只手,马上就能感觉到那树根向后缩的趋势,吕三和胡大头死死地咬住牙,拼命撑住了。
我向吕三的背包伸过手去,因为看不清,只能乱摸,心又急,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赶紧拿出来,打了一下,没着,我手都颤了,想不会这么巧吧,屋漏偏逢连夜雨。吕三和胡大头用力憋着,怕一开口就走就了劲,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只能巴巴地看着我。我强自定了一神,又打了一下,终于着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差点软了下去,心里却比普罗米修斯还高兴,颤抖着手就用火去烫那截树根。火苗舔着树根的侧部,我发现它好像神经质一样地抖了一下。火慢慢地将树皮熏黑了,那截树根不知道克星来了,应该识相一点,还觉得坚持就是胜利,直到树根表面冒出了微烟,这破树根才知道大事不妙,今天这三袋肥料是弄不到手了,搞不好自己还要被人弄去烤地瓜,当下就撒手了,猛地收进了土洞里,龟缩着再也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