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种人,我能给她用这么名贵的药,她就应该既感恩戴德了,被药死了,那也是她活该!”
“直接用,不必管她!”
墨宜年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没有注意到,木梓的眼角陡然滑落了一滴泪。
木梓在第二天再睁开眼,昨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但身上残留的那一抹淡淡的雪松香,是最好的反驳证据。
她就说墨宜年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不过只是换了一种方法来折磨而已。
恨么?木梓是恨的,但现在这份恨意已经堆砌了太多,木梓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若非是要找到为离年治病的造血干细胞,她恐怕是连一分钟也不会多待。
犹如凌迟的刑罚,太痛。
-谢谢您的照顾,我先走了。
木梓向医生道谢后,在他错愕的注视下拿了药,走出了病房。
路上遇见的人满脸地嫌恶,像是在看一个肮脏到了骨子里的垃圾,唯恐避之不及。木梓低着头躲过那些恶意的目光,回到了自己房间后,她猛地关上了门,仿佛这样就隔绝了所有人的恶意,她假装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掩耳盗铃,想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却发现镜子的人比哭的还难看。
木梓还是没忍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说是大哭,也只是无声的抽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