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阁的值房,韩爌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孔胤植呢?”
“回去了。”
“两位大人,你们说陛下最后那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钱龙锡凑到两人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韩爌说道:“应该是真的,陛下犯不着最后,再说这么一个假消息。”
温体仁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也并不是毫无意义,陛下的那句话一出,满朝文武,谁还敢再为其说话?”
“嗯,也是这个道理。”
“那我们该怎么办?”
施凤来坐在那里,端着茶盏,幽幽地问道。
韩爌看了他一眼,说道:“还能怎么办?等着吧,士林那边非得炸锅了不可。”
就如韩爌所言,随着早朝发生的事,被传扬出去。
京城的许多读书人,不顾朝廷的禁令。
开始聚集在了一起。
“诸位,皇上这么做,是置孔圣人于何地?简直是有辱斯文!”
一名国子监的生员,正站在一大群生员的中间,高声宣讲着。
“没错!孔圣乃是至圣先师,他老人家后人,竟是在朝堂上公然受辱,我等作为儒家门徒,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
旁边的贾廷孝,就一直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言。
他的一名同窗走过来说道:“绅廷兄,你是怎么看的?”
“原来是你,还能怎么看?用眼看。”
贾廷孝看见来人,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