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内心几度波澜,最后,他嘴唇轻动,摇了摇头,对蒋星泽试探道,“谋兵者不言兵,兄弟,咱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蒋星泽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呢?”
江锋沉默不语,太昊城头的酥风,也在这个时候,很识相地停止了吹拂。
“与饕餮争食,终被饕餮所噬,如今的天子刘彦,就是那头饕餮,而我们,就是他眼中的臭鱼烂虾,他现在的容忍,无非在等待一个最为妥帖的时机,将我们一口吞下。若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恐我等已无力反驳啦。”
江锋仍旧沉默不语。
蒋星泽见此,已经明表了江锋的心意,于是他轻咳一声,苦笑道,“既然我兄弟不愿做大汉叛臣,那我便再为我兄弟出以下策。”
江锋眼前一亮,直视蒋星泽。
蒋星泽顺了口气,缓缓道,“当前,曲州老牌八大世族经历当年一战,已经肝胆俱碎,偏居一隅,不足所虑,而以刘权生为首的华兴一党,才堪堪展露头角,亦不足为虑,此正是兄弟你大展宏图之时。”
江锋目光灼灼。
蒋星泽娓娓道来,“当前,江家根基未动,你手中的好牌仍然很多。纵览曲州,只有东边的方谷赵家,始终是我等的眼中钉肉中刺,换言之,只要除掉了方谷赵家,再以迅雷之势北上灭掉刘权生一党,兄弟你便坐拥了三郡一城,届时,江家带甲二十万,我在从旁怀柔曲州南面五郡的八大世族,迫其归附,如此,曲州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