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段社会杂评,堂而皇之,所以无用。
郭嵩焘埋怨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此时就该出山,见一事解决一事。你坐在这里兴叹,于世事有何益处?”
曾国藩心不在焉。
郭嵩焘提高了嗓门:“你不知道吧,长毛匪已攻陷了湖北武汉,常大淳殉职了。”
曾国藩“啊呀”一声,武汉一失,湖南地区必是太平军觊觎之地。虽然上次长沙之围解了,但难保太平军不来个回马枪。到那时,整个湖南将狼烟四起,血流成河。
一想到这,曾国藩就脊背发凉,眼皮直跳。
郭嵩焘趁机劝道:“你本有澄清天下之志,现在不乘时而出,拘于守孝的古礼,对皇上甚至是对你老爹都没有益处。国要破家要亡,你什么都守不住的!”
曾国藩在房间里转悠起来,脸上一会儿是兴奋,一会儿是忧虑,一会儿是莫名其妙,一张脸变幻无常,搞得郭嵩焘神经紧张,连胃都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