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草满面羞红,把手里提的东西递给我,从提包里取出笔,在手心上写了一个爸和妈,示意我后,把手举到父母面前亲切的微笑着。
母亲不识字,我对母亲说:“红草手上写的是爸和妈两个字,她是问候你和我大呢。”
母亲听了,突然拉起红草的手泪流满面地说:“听见了听见了。”
往窑里走,母亲说:“你这娃,回来咋不捎个话,叫我和你大准备一下嘛,家里啥都没有。”
我说:“没有啥准备的,你没看我买着菜和米嘛。”
母亲说:“你买米回来咋吃呢,我又不会做。”
我笑道:“我和红草做。”
母亲说:“娃老远来,我能坐着嘛,你看灶火里一把柴一把土的,娃穿得新新的,我给咱烧火。”
父亲说:“家里没有啥,卖苹果的时候,我留了几袋子苹果还在窖里。”
父亲说着话,就去院子把辘轳抱着放到地窖上,让我下去吊了一袋子苹果上来。我洗着苹果,父亲笑笑地说:“咱这里山高,白天晚上温度差别大,苹果好吃得很。”
母亲让红雁姐和红草先吃苹果。红雁姐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我只在书里和电视上见过窑洞。”
父亲说:“这是因为穷,盖不起房,才住窑洞,不过,这窑洞冬暖夏凉,人老几辈子都住呢。”
红雁姐笑道:“晚上在里边能睡着吗?”
父亲说:“咋睡不着?睡在里边心里踏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