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寒凉天,祖母怎得亲自来了。”
“我不来,由得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想起这等大事都被他压下,还要等长公主亲自上门才知晓,老夫人心里总归是有些气,进屋便忍不住轻斥了几句。
“你这身侧连个伺候的人都不留,指着几个大老爷们,能上什么心?你若是出了差池,你让我这个老婆子,让我们裴家,往后可如何是好?”
“祖母,孙儿怎会有差池,何况他们几个干活利索,用惯了,倒也不妨事。”
“男子哪有女子心细?你如今就算不将锦茵丫头放在身侧,也可换个旁人来伺候,怎得她不行,旁人都不行?”
老夫人话音刚落,便又起了想塞人的念头。
只是她如今越发摸不准这孙子的心思,说看重宋锦茵,又把人家往不起眼的地方塞,说不看重,这身边又没得旁人近身。
可眼下明显不是提起这事的时候,她思索片刻,又转回了心思。
“裴家往后都得指望着你,偏你自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瞧瞧你这院子,冷冷清清,还有你办的差事,日日这般凶险!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只得豁出这张老脸进宫求一求圣上,求他给你留条后路才是!”
“祖母严重了,不过就是昨日出了些意外。”
裴晏舟噙着淡笑接过了老夫人的话:“祖母既是说指望着孙儿,若孙儿因此调了职,往后可不见得就能撑得起裴家家业。”
“你上头还有你父亲和你二叔,眼下就算你退一些,往后自是有你出人头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