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身,从手机里调出凌玲的号,替他输进他的手机。
上课铃声响了,她急急跑去教务处领试卷,学校新一轮的模拟高考从今天开始。
叶一川今天过生日,打电话让两人回去吃饭。放学后,她去订了个蛋糕,发了条短信问叶少宁何时下班?
没想到,他很快回了电话过来,让她在家等着。
站在傍晚的阳台上,雨已停,空气明净透明,一下能让视线延伸到更长更远。她看到他是从大门外跑进小区。进屋后,发觉外套敞着,早晨出门替他一粒粒扣上的钮扣在心窝的地方少了一粒,而在那胸襟处有一些疑似鼻涕粘住的痕迹。
“我换件衣服。”他匆匆忙忙进了房间。
她不动声色地跟着进去,“你车呢?”
“哦,坏了,我打车回来的。”
她抓起他脱下的外衣扔,嫌脏似的皱起眉,非常精准地扔进洗衣篮,然后洗了两次手。“今天工作顺利吗?”
泰华总经理的任期应在年底结束,他从北京回来后就上缴了辞呈,董事会已批准,他在着手把负责的项目一一交接,一个月后正式去恒宇就职。可以想像得出,这消息有人欢喜有人忧。
他一顿,唇角漫开一缕苦笑,老实地承认:“不顺利也到结尾了,这是个过程。”
“罗特助和刘秘书特舍不得你吧,有没抱头痛哭?”她扯下他的领带,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粉蓝系的替他系上。
“有,泪水都成江成海了。”罗特助和刘秘书和他共事几年,留恋是自然的,但职场上来来去去是家常便饭,都能坦然接受。只有欢欢,仿佛天塌下来般,到是好好地来上班,他领着她交待事时,她听着听着就泣不成声,他只得离开,等她情绪平复后再继续。接到童悦电话后,他回办公室拿外衣、车钥匙,她突然冲过来抱着他,死死拽着,不放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