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衣为众人斟酒,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太多波澜:“难得闲暇一叙,做了些拿手的菜,都尝尝我的手艺。”
“哥,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挺奇怪的?”聂牧谣忍不住问。
“有吗?”秦无衣春风满面,看向羽生白哉,一本正经问道,“我有奇怪吗?”
羽生白哉笑意勉强:“没有。”
“是你多心了吧。”秦无衣为聂牧谣满上酒,“你性子刚烈好与人争胜,白哉处处让你,可你也别肆意妄为,日后遇事切莫一意孤行,多听听白哉的意见。”
“不怕,有哥在,牧谣捅破天都有人帮我顶着。”聂牧谣笑着说。
“哥总不能护你一辈子。”秦无衣笑容中泛起愁绪。
“什么意思?”聂牧谣精明,听出秦无衣话中异样。
秦无衣强颜欢笑:“女生外向,你早晚要与白哉双宿双栖,我总不能一直跟着你吧。”
“你要走?”聂牧谣一怔,神色立刻警觉起来,“听你言外之意,妖案结束后没打算与我们同行?”
“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呢,今日无衣与诸位只叙旧闲谈,不要让其他事扫了兴致。”秦无衣岔开话题,举杯敬向羽生白哉,“这杯酒无衣敬你。”
羽生白哉迟迟不肯举杯,又怕被顾洛雪和聂牧谣看出破绽,能与挚友对饮乃是一件幸事,可面前这杯酒却重若千斤,离别愁绪瞬间涌上心头,迟疑良久才慢慢举杯,生离死别尽在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