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乖巧地蹲下身子红着脸儿说,老都老了,有什么好看的呢?
满盏之侧着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她红润而透熟的脸蛋,就像抚摸着一颗雨后被彩虹照耀着的苹果一样,无数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让人恋恋有情、依依不舍、欢欢心悦。他呻吟着说,女人一张脸,捧起就想舔呀。
虞美人将一颗秀美的脑壳深深地埋在他怀里,任凭病痛中的满盏之抚摸、拥抱、深吻,就像在佛宝山的夫妻塘一样,一切都属于他,一切都为了他,一切都献给他。可是,她不得不一次次提醒,盏之哥,你病着呢。等病好了,你想郞门样,就可以郞门样,妹妹绝不让你不郞门样呢。
忽然,房门被一掌推开了,人未进来声音却先进来了,美人姐姐,美人姐姐!
虞美人满脸吓得猪肝色,“呼啦”一声站起来,慌乱地梳理着蓬乱的头发,喉咙像鸭颈子被狠狠地攥住一样,连一句回答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傻傻地望着水竹房门。
进房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曼妙姑娘,大眼睛、长辫子,花夹衣、蓝裤子、绣花鞋。姑娘眨巴着眼睛说,姐姐还在睡觉呀,昨晚上熬夜了吗?不要熬夜噻,要不姐夫的病还没有好,姐姐又病了,谁来照顾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