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你开玩笑,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死。”
容琛敛了笑容,静静地望着我,眼中是一片瀚海般的深沉无涯。
我心念一动,忽然觉得这一句话熟悉至极,仿佛他曾对我这样说过,而我又万分确定,这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这样说。这种感觉就如同走过一个地方,看到了极其熟悉的景物,但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世人传说这是前世里的画面。他莫非是我前世的故人?我忆起第一次在海边见到他,也是一种隔山望海故人重逢的感觉。
“你看了我许久,该念经了吧。”他收起认真严肃的表情,忽而勾唇一笑,如春山雪融万物生发的那一刻辰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站在璀璨夺目的光里,低声问他:“什么经?”
他笑笑地望着我:“色即是空。”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何时,我也能如他这般从容闲逸,谈笑风生中,万事不放心上。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要一个前提,就是先活着。
我打开房门将一丸温柔乡递给向钧,郑重其事道:“这一粒药丸的妙处,陛下今夜一试便知。”
向左使当即满面潮红,还不忘杀来一记正人君子的不耻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