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长的男子单独站在床头边上,神色严肃,端着手绷着脸,不像善茬。
另外两个则站在床尾,大的那个看着儒雅谦恭,即使已是秋日,手里也握着把折扇;小的那个脸色不算难看,但是神色傲慢,从他进来起就打量着他。
秦钦多的没看出来,只看出他们三人看似像兄弟,实则派系分明,近乎各自为营。
他驻足,有床幔的遮挡,他看不清里面,只拱手,“秦钦见过叔父。”
里面的人咳嗽了两声,将手伸出帐子招了招,以虚弱的声音道:“秦钦,你……你过来让叔父瞧瞧。”
待宫人打起床幔,秦钦走上前去,随之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
二十年不见,当年狼子野心、奸诈凶悍的篡位之人,已经成了个将死的老头。其实他叔父的年岁不算老,就是人为因生病而变得枯瘦,头发也早早地白了去,看着已然垂老。
他对着越帝笑了笑,拱手道:“叔父,侄儿回来了。”
越帝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而后点了点头,“这些年你受苦了,回来就好,朕已赐你世袭爵位,之后就安心留在大越。”
站在床尾边上两人小声谈论:“父皇这是怎么了,当初他也召过秦钦回来,可人家还没踏进大越,就又被他送去了祁国当人质,现在怎么反倒安慰起人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