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伯从前定是炼器中的高手,不是吗?”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听闻炼器师在打造法器时,经常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帮住法宝定型。刘伯双手粗糙,可这种粗糙却并不是在打斗中留下的,也不是常年做粗活留下的。您手上有厚茧,茧皮漆黑,明显是洗不去的锈渍。这是一双炼器的手,您瞒不过我。”
“村子里的人,手都是不干不净的,姑娘想多了。”
“可刘伯的家里很干净,桌子上没有灰尘,就连这盏油灯都擦得锃亮,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乡下人。”她淡笑着道:“我的确是来制器的,在村中走了两圈,没有进高门大户口,却唯独进了刘伯您的家门,这是咱们的缘份。我这人一向信缘,刘伯又何必推却?”
老头儿被她说得十分无奈,他抬手往自己的脸上搓了一把,老厚的皮就好像都能被搓掉一样,看得触目惊心。“我太老了,干不动了。”他长叹一声,告诉西陵瑶:“我们刘家从前确实是这村落里有名的制器大族,可是从我父亲那一辈起就已经开始没落,到了我这一代,就只剩下这么一间屋子。我不是不能给你炼器,实不相瞒,刘家之所以从前兴旺,是因我刘家炼器靠的不是这村落的地火,刘家炼器,烧的是化神修士的元神。”
“什么?”西陵瑶与李均大惊,再看那刘老头儿,其眼中散发出的点点光辉渐渐就现了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