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她装聋作哑,自动将他的一切信息屏蔽。睡是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起身。黎明的冷浸入骨髓,让人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黎可欣长叹一声,看向窗外,那个方向应该就是他在的方向吧。风吹着墙外的石榴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天日渐暖和了,人却不知是冷是暖。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涩然的笑意,都分开这么久了,是冷是暖又怎么样?难道真的还奢望重修旧好?
拿起浴巾走到门口,黎可欣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她自嘲地笑笑,既然这样,不如出门逛逛,散散心。
因为怕了黄子君的聒噪,更害怕她有意无意哪句话戳到自己的痛处,黎可欣并没有和她相约,而是独自走了出来。
门外,一个男人欣长的身影站在日光里,挺拔清秀而又不显得纤弱。一件雪白的衬衫,被太阳一照,竟然泛出透明的光泽,仿佛肌肤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黎可欣呆呆地看着他,喉咙发紧,身体不自觉地抽紧。暖阳下,岁月静好,就算彼此保持一段距离,就这样默默相望,也是一种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