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唧唧哇哇地乱叫,全是宋凡的声音。
直到被刻刀划了手,血冒出来,容玉才认了:今晚不适合工作。
需要冷静的不只是宋凡,还有她。
容玉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开了一瓶汽水,坐在窗边瞧着月色发呆。
今天话说了很多,以至于到现在她嗓子都痒痒的,也是奇了怪了,宋凡跟她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换做以前,要是别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早就一拳将人给打出去了。
她却让宋凡好好地走了,还让人回去冷静冷静。
容玉觉得今天的自己像个好孩子,格外有礼貌,大概是看在言渊舅舅和宋心的面子上吧。
那宋凡虽然和她关系一般,但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自己人。
想到这里,容玉不知怎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笑容不自觉在嘴角浮了起来。
但她意识到自己在笑时,又立马恢复了冷脸。
“笑毛啊。”
容玉骂了自己一句,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她从来不是一个讨喜的人,她深知这一点,对于“不被爱”这件事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接受了,妈妈在她六岁半就因病过世了,她对妈妈唯一的印象就是孱弱的身体和苍白的脸,以及那充盈全身的中草药味,至于父亲,从小对她极为严苛,非打即骂,也养出了她这清冷的性子。
拜师后,她跟着师父南颂搬进了玫瑰园,最初她觉得自己和玫瑰园格格不入,但南家的人却不一样,打从南颂将她带回家的第一天,他们就认了她这个姐,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