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仁雍沉默了片刻,苦笑道:“这种事儿我见得并不少,当年卫国战争,国仇家恨,我在后方医院救治的军人,不止有我们大夏那些可爱的孩子们,还有侵略者......”
“我是一名医生。”
他浑浊的眼中带着坚定,看向萧逸。
坚定的相信,以德报怨能带来和谐共处。
他起身,跟身旁的医生们询问了一下杜长青儿子在哪个病房后,缓缓步行过去。看来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治好杜长青的儿子。
“程老一直是一位很纯粹的医者,他眼中没有偏见,也没有仇恨,一直追求最纯粹的医术,或许就是因此,他才能成为我们岭南硕果仅存的大医。”
一个专家轻声说道。
“现代社会,这么傻的人不多了。”
萧逸摇摇头,医者风骨,在几百上千年前值得赞扬,但在现代社会却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了。
但或许,做正确的事本来就是一路独行,孤自坚持。
叹了口气,萧逸起身跟了上去。
杜长青的儿子在儿科住院部的重症监护室躺着,程仁雍走过去的时候,杜长青的妻子因为吃了亏,正在撒泼打滚的叫骂,杜长青疲于应对,只是守在儿子的病床前,懒得搭理泼妇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