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赵媚她那头秀发当然是又长又密,发质好的她都要羡慕了,好端端买这假发髻作甚?
她拨弄了下那顶假发髻,这发髻乃是牡丹髻,乃是平时赵媚十分爱梳的发髻。
“假发髻……”
她呢喃着,脑海中隐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却无法及时抓住。
她示意拂衣把这包袱拿着,两人一道离开了这个院落。
回到寝屋,薛远正和君天澜说话。
显然,他们仍没有找到关于真凶的线索。
薛远陈述完案件进展后,余光望了眼沈妙言,就告辞离去,继续查证。
沈妙言脱下斗篷走到君天澜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四哥,还有半个时辰就是黎明,我瞧着那赵无悔是个疯子,说不准真能干得出弑君之事。你说,咱们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君天澜端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支在花几上,只垂眸不语。
沈妙言知晓他烦得厉害,于是不再打搅他,独自去床榻上小憩了。
宽大的象牙床柔软温暖,帐中熏着安神香,有助人睡眠的功效。
可沈妙言嗅着,却分毫睡意也无。
脑海中的思绪凌乱如麻,任她如何整理,也无法理出个头绪来。
她辗转反侧了良久,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地坐起身,趿拉上绣鞋,跑到屋檐下吹风醒神。
再过一刻钟就是卯时。
因为是冬日,所以天色仍旧漆黑。
呼啸的北风中,她听见远处传来调兵的声音,无数军靴声踩踏在雪地里,那该是赵无悔动手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