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璋冷笑一声,“燕侯倒是对朕的家事很感兴趣。”
燕玄烨一噎,喉咙滚动,话语掷地有声,“皇上的家事,臣本无权过问,只是皇上是璟朝之主,后宫之事又牵扯到前朝,臣不得不多考虑些。”
梁祁璋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像是喝醉了酒还未清醒。
“燕侯忠君爱国,朕实在是感动。”
可话语间却听不出来有一丝的感动,而是万分冷漠。
燕玄烨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
明明先前他与皇上与其说是君与臣,不如说是盟友。
他们政见想和,抱负相同,约定好绝不互相猜忌,只为打造一个太平盛世。
然而自从贵妃死后,梁祁璋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仅对朝政不上心,连整个人都颓靡了起来,更是频频对他发怒。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条裂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大了。
“皇上不该为了一个女子,便让自己沦落到这般境地。”
良久,燕玄烨才冷不丁开口道。
梁祁璋微微挑眉,“朕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呢?”
总管:方才在隆德殿,燕侯夫人就是这么斥责您的!您都忘了吗?
燕玄烨没有多想,只当是还有别的朝臣看不惯梁祁璋最近的行事做派,故而也如他这般劝诫过梁祁璋。
“忠言逆耳。如今三国正是僵持的最关键时刻,每一国都视另外两国为眼中钉,皇上万可不有一丝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