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鲲鹏顿时厌恶地皱眉,“孩子没都没了,你鬼嚎什么?滚回你院子里去!”孩子没了,他也不可能再怜惜段姨娘半分,看着还不够碍眼的。
段姨娘当然是求之不得,要不然大夫来了,要是再给她把一次脉,没准就得穿帮,她摆出悲痛欲绝、摇摇欲坠的样子,由木青槐和水芝扶着,跌跌撞撞地出去。
刚一转出门口,段姨娘忽地猫腰转过去,往窗户底下的花从里一钻,隐起身形来。趁着屋里的乱劲儿,她将窗户打开一线,屋里的声音就很清晰地传出来。
木青槐不解地问,“娘?”
“嘘!”段姨娘向她使眼色,低声道,“别说话,听听再说。”
木青槐大为奇怪,娘才小产,不是很虚弱、很伤心才对吗,怎么神情一瞬间恢复如常不说,行动还如此敏捷,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很快到来,替许姨娘把了脉,摇头叹息道,“不成了。姨娘怎么会服了如此猛烈的打胎药,这胎没保住事小,这身体也伤的厉害,以后怕是……唉,老朽先开几副药,给姨娘补补身体吧。”
“我的孩子……”许氏抓紧肚腹,闷着气,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