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稍等,”严盾给我的那盒烟还剩了几根,我边绑烟边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小时以前,”金高的口气像没事儿一样,“你怎么样了?我听说没事儿,快要出去了吧?”
“难说,”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李俊海的惨相,他躺在血泊里不停地抽搐,“先说说这事儿。”
烟绑好了,我喊了一声:“把胳膊伸出来。”烟“悠”过去了,“先别着急抽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金高不说话,我估计他是在吩咐号子里的人“搓火”,“你怎么不说话?快说呀。”金高估计是点上了烟:“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了你又好骂我了,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把兄弟?哈哈哈,你这个大膘子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好,愿意听我就告诉你,”金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首先我得给你道个歉,那天晚上我没敢去市场,因为路上全是警车,呜哇呜哇乱叫唤,我害怕去了被他们抓,就直接跑到了老牛家,老牛把我藏了几天,后来我怕连累他,招呼也没打就去了东北。可我在那里待不住啊,我担心这边的情况,前天半夜回来了……”
金高突然停住了,我听见隔壁的门响,不一会儿传来金高的声音:“我没抽烟,是他抽的……”
接着里面大乱,好像金高在挨揍。沉默了一会儿,白所打开了我们的门:“刚才是谁跟隔壁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