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的药还有没?”
“你刚说我铁石心肠,残忍冷血,”他嗤的一声自嘲起来,眼睛在黑夜里却亮得惊人,“这样的人,又怎么用的着药?”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骆云间无意与他打趣,只是蹙紧眉毛,“那下一步,你又打算如何做?”
“眼下正要过年,听云蔓说,因西陲战事,宫里的家宴推迟到二月初举办。到时,不论如何我都要混入宫去。”温承晔低低笑起来,一双漆黑眸子在无边夜色中熠熠生辉,“与我那叔父也有快两年没见了,他不想我,我却有些想他了呢。”
骆云间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想什么心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过几天,申家的人或许会来找你。”
“申久冲?”似是有些讶异,温承晔扬起眉毛,“找我算帐吗?也是,我害他女儿成了这般模样,将我剥皮挖骨也算是正常。”
“不!”骆云间沉声,“说亲。”
“说亲?”
“是,希望你能重新回来,接纳她的女儿,如果你回来,他说之前的所有事情,一概不做追究。”他深吸一口气,“鱼晚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已经是你的人,你觉得除了你,之后还会有人可能娶她,重她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