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克亚没用了,关押看守恐有纰漏,不如杀了保险。”他说。
“他是晴姨族中跑出来的,这些年挑拨离间、出坏主意,帮高献之为难晴姨,也做了不少坏事,留着交给晴姨处置。”雪信说。
“我没听晴姨讲伊斯克亚傍着高献之为难她,你怎么知道?”
“高献之在梦里说的。他在梦里,我问什么他说什么。”
苍海心举起手里吃剩的半个饼:“你老实讲,姜乳饼与花房,有没有关系?”
“你吃了饼,就不会被花房中的梦境迷住。”雪信望着他。
她蓄谋布置,唯恐计泄,早就忍得辛苦不堪,此时终于可以说了:“高献之忌惮我用香,不让我焚香,是他狭隘了。他只以为沉檀龙麝是香,以为袅袅青烟是香,却不知香是一缕幽魂,随处托形。香是花、是木、是果、是药、是脂粉、是毒物,可焚,可食,可浸浴,可涂敷。
“从你把小拨浪鼓交给我起,我想起了沈先生很久以前教我的一种催梦术,又可作‘梦杀术’,使人沉醉梦境,醒梦颠倒,在梦中耗尽元神,在梦外枯槁肉躯。当我冥思苦想,如何将高献之骗进圈套,你纠缠酒肆老板以娃娃掌浸酒一事给了我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