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贺兰朗从国子监下学回来,听闻此事,竟上门把那家的小姐狠狠骂了一顿,给她出了这口恶气,然后带着葡萄酪来哄她。
“阿月不哭,”他把葡萄酪推到她面前,“我已经去骂了她一顿,你若不解气,我再带你去教训她一回,看她还有没有这个胆子!”
他站在她面前,伸手抚摸她的头,像是孩童在抚慰一只小猫,她实在想象不到,一向温润如玉的哥哥,是如何把那户小姐骂的大哭。
只记得那碗葡萄酪格外甜,从嘴里甜到心里。
她想到那碗葡萄酪,想到贺兰朗扶她上喜轿入东宫,想到死前他抱着她一遍遍喊她阿月,不知怎么鼻头一酸,连忙低头不再看他,可是眼泪已悄无声息砸在脚下西藩国进贡的长绒地毯上。
失而复得,物归原主
赵洹抬眼看一眼粉窕,又低下头批阅手上的奏折,神色未变,只是话语中难掩失落,“原来是你。”
粉窕欠了欠身子行礼,之后就木木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干什么,赵洹挥手召她上前研磨,粉窕连忙上前,许是穿不惯宫妃的袖衫,她刚一伸手,宽大的袖子就搭在砚台上,弄脏了好一大块衣裳。
萧月眠倒也好心,悄悄用眼神示意她,可粉窕全然不觉,她目光全在赵洹身上,许是之前经常跪着仰视赵洹,今天终于可以相对而望,所以目光格外殷切,哪有工夫在泡茶的萧月眠身上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