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暗叹一口气,晓得避无可避,甫抵长安即给揭破行藏,轻轻道:“婠婠驾光临,不知因何事找希白兄?”
婠婠甜美的声音惊喜地说道:“竟是子陵你啊!真教人大出意外,你还是第一回这么亲热的唤人家作婠婠了!”
徐子陵微一错愕,婠婠在他对面椅子坐下。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消逝,他在午后时分入城,此时却日落西山,厅内一片昏沉,他坐息逾两个时辰,精神尽复。两人四目交投,双方心中都不知是何滋味。虽仍是白衣赤足,但徐子陵清楚感到她的气质与前迥然有异,可是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他却不能具体说出来。只是感到她比以往的她更深邃难测,难以掌握捉摸。心中一动道:“恭喜你天魔功终于大成了!”
婠婠秀眸一闪一闪兴致盎然地打量着他,语调则像一向的冷漠平静般道:“人家奉师尊之命,留在长安潜修大法,当然有些许成绩。子陵你呢!你不是也大有长进吗?不用回头看已知是人家嘛。”无论她用什么语气声调说话,总有种直钻入人心窝儿的感觉,具有很大的诱惑力。
徐子陵沉声道:“令师在与石之轩的决战中,因施展玉石俱焚而云散烟消,我是亲眼目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