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和，你好大胆子啊？竟然敢公然到这里来游说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蔡锷轻轻一笑，指指办公室的地板，“这是三十七协协统办公室，你就敢在这里大谈革命，难道不怕我处罚你吗？”
黄毓英坦然一笑，年轻的脸庞上尽是无畏和自信的表情：“您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自然有数。不然，我何必自投罗网？”
蔡锷抄起两只手臂，抱于胸前，笑看着他：“好一个胆大妄为的青年！我倒想听听，你认为，我是怎样一个人？”
“您是我们的人！”黄毓英用肯定的语气接上了他的话，“有人派我来见您，从他谈起的一些往事，我推断出，您的革命资历，当在我们这些人之上！尤其令我黄毓英佩服莫名！”
他微微一笑，侃侃而谈：“您当年在长沙时务学堂，就是谭嗣同和唐才常两位革命前辈的高足，恩师们的惨烈牺牲，让您悲愤交加，改自己的名字为‘锷’，取‘砥砺锋锷，从新做起’之意，投身日本军校，誓以军事报国；您学成归国后，先后在各地训练新军，致力于军队改革；但是在这期间您不忘襄助革命，参与斗争！当年黄兴黄克强先生在广西因为友人刺杀广西巡抚未遂而受牵连被捕，您曾经利用自己的关系将他解救出来；后来他谋划起义，您也派手下襄助与他；后来您在桂林训练新军时，被广西同盟会同志们误解，对您进行过无情的‘驱蔡运动’，您利用自己的声望，化干戈为玉帛，大事化小，离开广西，回避矛盾，临行前给那些打击过您的同盟会同志们留下箴言，提醒他们从此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