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转了头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目光里有几分同情。
她跟宁安不一样，宁安外柔内刚性子执拗，可她却是外强内柔，最容易心软。
沈言思说到这里忽然又停下来，似乎陷入到什么不好的回忆里，直到烟灰掉在他手背上烫疼了，才回神。
“我说到哪里了？”
姜寐收起心思，尽量淡然道：“你说遇到了我。”
“对，遇到你。那时候我心里没有情爱，只喜欢你的脸和身体，但姜姜，我跟你好的这几年，没跟别的女人约过，纵然我们俩个人远隔万里，我都没有，我一次次跑来华国出差，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想你了，才找的借口。”
姜寐静静听着，她得承认，心里还是满足的。
起码不是她千里送炮那么贱了。
看看，到了今天，她对自己的评价还是要来自旁人的态度。
但沈言思，他也是呀。
说起来，他们是一种人，都在用这种方法逃避。
姜寐叹息了一声，“都过去了。”
“并没有。年前我妈检查出脑癌，她恨了一辈子，此时觉得解脱，就想要回国报仇。你说我利用了你，确实，在发现你和宁安的关系可以利用的时候，我是……对不起。”
一直以来，他都没觉得错，有他没他，朱蕊寒都要闹一次，他不过是推波助澜，把许枳和司晏深牵扯进来罢了。
但他也知道，这对姜寐来说，就是最大的欺骗和伤害。
果然，提到这个，姜寐刚柔软下去的心又冷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