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画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拢了拢耳边的发丝,良久才说道:“济阳王既已得知臣妾未死,自然要拼死相救,毕竟臣妾还是皇上册封的画妃。”
“哦?如果朕的贞妃、德妃落了难,那钟华离还会拼出性命去救吗?”
“会。”傅锦画紧咬着下唇,说出来的假话令自己都惊讶。
钟银煌冷笑,说道:“如果济阳王是那样的滥好人,那么他也活不到现在,他曾经告诉过朕,能活在现在,是因为他一直在杀人,而不是在救人……”
傅锦画喃喃地重复道:“是杀人,不是在救人,是杀人,不是在救人……有些人,你杀了他,也是等于救了他。有些人,你救了他,也等于杀了他。”
钟银煌暗暗赞赏这番精辟之语,说道:“当日朕下旨赐死你,又是谁施计救的你?”
终于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了,傅锦画跪在床榻上,惶恐说道:“是臣妾逼着青碧冒充自己,庆哲王、济阳王和虞将军统统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