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刚才已经说过应下这门婚事了,现在反悔可不行。
这会儿阮文忠也不说阮青枝不该插手了,扔下礼单直接就问她:“厉王送这样的聘礼给你,你觉得你带什么规格的嫁妆合适?”
阮青枝认真地道:“他送我的东西,价值不可估量。我要回报他,当然应该倾尽我之所有。”
“好!”阮文忠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闻言立刻接道:“倾尽你之所有,那你的嫁妆就从惜芳园出吧。那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为父就不给你额外准备了!”
“不敢劳父亲费心,”阮青枝恭敬地欠了欠身,“嫁妆我自己能挣出来,自然不必动用府中的钱财。只是,据南齐律法,出嫁女死后嫁妆归子女所有,婆家和丈夫不得侵占。所以我母亲当年留下的嫁妆该是属于我的,请父亲归置一下送到惜芳园吧。”
“你母亲?”阮文忠脸色一变,“……你母亲当年只是一个穷商户的女儿,又是妾侍扶正的,并没有什么嫁妆。她虽留下了些钱财,可你还有弟弟妹妹,无论如何都没有给你拿走的道理!”
阮青枝靠在椅背上,皱眉:“父亲,您连自己的孩子是哪个女人生的都记不清楚,这样的脑子是怎么做到丞相的?您的相位,该不会是抽签抽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