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前,她还特意交代了胡蕴蓉,进京后,只说自己是荣宪长公主的外孙女,千万不可提及庶出二字,胡蕴蓉知晓轻重,自是牢记在心。
可是如今,眼看着就要进宫,不曾想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我方才舔着脸去求见皇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丢人。”冯怜秀气得脸色铁青,“皇上已经下旨了,三日后,你入恒亲王府为妾,看在长公主的份上,选秀的名额空出来后,皇上也没说收回去,皇后说了还是给咱们家,等过阵子,我让荭儿进京来。”
“为妾?!”胡蕴蓉如遭雷劈,失声尖叫,“母亲,女儿怎么能做妾!”
冯怜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以为传出去的这件事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若不是恒亲王亲自去御前说情,请旨接你入府,你如今能不能活都还不一定呢!更甚者,会拖累整个胡家!”
胡蕴蓉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但,事实确实如此。
胡蕴蓉身为秀女,在殿选前就与他人暗通曲款,这是大罪,即便对方是个亲王,她的名声也因此而受损了,加上恒亲王福晋尚在,侧福晋的位置也已经满了,她再入府,便只能为妾。
时间紧迫,冯怜秀根本来不及准备太多的嫁妆,她跑遍了整个京城,也只草草地装了五十八抬,其中有一半还是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