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羽鼻子里插着纸团,活像一个流着大鼻涕的小孩儿,他凑到小圣旁边说:“没事没事,一会儿我还有事求你呢。”
王鹿羽和柳星沉酒过三巡,脸色都微微发红。王鹿羽有些话多地问他们:“你们这么辛苦,还要守到什么时候啊?这么长时间我们还真是挺不落忍的。”
小圣说:“我们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鹿羽问:“不是说害柳伯伯的凶手已经抓到,而且已经死在碧岭了吗?新闻都已经报了。”
小圣说:“说是还有共犯。”
李出阳在桌子下面踢了孙小圣一脚,警示他不该说的别说。
柳星沉眼泪下来了:“我爸……我爸死得太冤了,之前他当刑警时也遇到过各种危险,都挺过来了,没想到晚年了,退居二线了,竟遇到这种事情……”
小圣听说过柳勋当年是古城警队叱咤风云的刑警,否则也不会站到讲台上仍能威武逼人风格犀利。但是硬汉也有迟暮的一天,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确是人生大悲。
在座的男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上……”柳星沉显然是酒劲儿上来了,这种情绪她平常从未流露。她是个看似单纯实际上性格隐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