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家兄弟和十数未逃脱的残余,全部像网中鲤鱼,一一被捉拿捆绑在司殿前等候处罚。温锡哉用一块竹片拍打着满盐之粉白的脸颊说,烧烤肉串、清炖排骨、心子煮汤,正好下酒。
满盐之气愤地说,我胯裆有一根现成的肉串,让你烧烤吃了。
温锡哉“嘿嘿”地笑着说,你说有骚味吗,不怕,多放点花椒、海椒、胡椒面。
粗黑的满盖之绑在白皙的满盐之旁边,温锡哉用竹片拍打着他溜圆的屁股说,这坨肉瘦巴巴的,无筋无肥、无骨无渣,正好做酸菜肉丝面,蒸包子也行,蒸格格更好。兄弟们,等会我们吃满家兄弟的蒸肉格格。
满盖之也“嘿嘿”地笑着,“呜呜”地嚷着。意思是说,聋子耳巴,屁股上的肉味道不好,不是屎粪就是尿臊,还是胯裆两颗雀儿蛋好吃,圆溜溜、肉胴胴、嫩颤颤,你炒来吃了噻。
土家人有一种强烈的自我解脱法则,也是一种在大苦大难里顽强生存法则。拳脚上无法求胜,必然要精神上求胜;嘴巴上无法求胜,必然要心灵上求胜。温锡哉气愤得挥着竹片说,你要吃我娘的糖心鸡蛋吗?打死你,打死你!
满盖之努努嘴,依旧“嘿嘿”地笑着,意思是战胜了聋子温锡哉,心里很是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