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六旬的刘玉兰沉默了一下,破涕而笑。
时隔十年,杨娇芬在火车站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前夫顾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相。矮胖身材,白面没毛,看着老实无害,实则坏出水了。另一边的顾面看到前妻,心情上也有一种历史遗留的惯性,离婚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有点怕她。
“我来帮你拎吧!”作为男人,咱得讲风度。顾面麻溜的接过了杨娇芬的行李箱,还体贴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你帮我?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一直倒霉,到了八辈子霉了。你害完我之后又害我闺女。这么多年你一个当爸的对孩子不闻不问,到后来连生活费都不给了,你是亲爹吗?你也不怕遭报应。”
“又来了?二十多年如一日,见面就是这几句,你说你累不累啊?我是亲爹,你还是亲妈呢?怎么也没见你管孩子呢?我那段时间下岗没收入实在是没钱,你当妈的怎么不养孩子呢?”
“我凭什么养,给你省出钱跟小三享受去,做梦!”
顾面气得直运气把杨娇芬的皮箱咣当一声放在地上,不管了。自己宁可矿泉水喝了起来。
杨娇芬自己拎着箱子,边走边唠叨:“我哪点说错了?但凡你当年能对孩子上点心,盼盼能长成现在这样缺心眼儿吗?你说她说买房就买房,说辞工就辞工,说改行就改行,说卖房就卖房,这没心没肺没正行,还不都是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