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芝娜与我情同姐妹,我何尝不伤心呢?但人死不能复生,因她而死所起的风波,我们若不为她设法消弭,她在九泉之下,岂能安心?”轻轻握着陈天宇的手,温言相慰。幽萍所说的话,意思与唐经天一样,陈天宇听进耳中,却是更为感动,点点头道:“不错,我之要去拉萨,就为的是消弭这场风波。嗯,是了,冰川天女刚才说已见过福康安,这是怎么一回事?”
幽萍道:“喇嘛寺举行开光大典的那一天,我们也到萨迦。当日之事,我们都知道了。不过,你们没见着我们罢了。我们的公主早已料到有这风波,所以来不及去找他们,就先去见福康安。她曾经为福康安出过大力,保护金瓶,福康安很相信她的话,一说之下,便答允出兵,看来在印度兵未踏入藏境之前,就可将他们截住。”陈天宇这才知道,原来冰川天女之所以迟迟未见到来,乃是去了拉萨。唐经天空自担了一场心事。
两人正在娓娓而谈,忽然听得俄马登的呻吟,陈天宇恨恨说道:“都是俄马登这厮捣的鬼!”幽萍道:“好,咱们现在去对付他。”俄马登中了冰魄神弹,冷入骨髓,牙关打战,已是不能说话,幽萍叫陈天宇按着他背心的两道大穴,替他推血过宫,暂时减弱他体中的冷气,俄马登颤抖说道:“陈公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芝娜的份上,你应该饶我一命。”陈天宇怒道:“不说芝娜还可,说起芝娜我更要取你的狗命。”俄马登道:“我对芝娜,可是一片好心,以前她第一次被土司逮着之时,我曾托令尊翁求情,今次她行刺土司,我也有暗中相助。这些都是事实,公子,你岂有不知?”幽萍冷笑道:“你当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你是印度喀林邦土王的奸细,你唯恐西藏不乱,意图勾结外人,统一西藏,自立为西藏王。这奸谋瞒得过土司,可瞒不过我们的公主。你暗助芝娜姐姐刺杀土司,不过是借刀杀人之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