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风临忽然低头附到她耳边,低声轻语:“吾会把她带回来,当着你的面活剐了。”
“不!不行、你不会的!”王钥慌乱地用瞎眼在黑暗中搜寻,企图寻到风临的虚张声势,但身前的杀意喷涌而出,宛如黑雾笼罩了王钥。即便王钥已是个瞎子,也切实明白,风临这话绝不是玩笑。
她胆寒了,她一个弃子,她赌不起!
“定安王……殿下!您不就想知道些往事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即便您不要挟我,我也是要讲的。您只当我方才的话是挑拨,却不知我那话真的跟金子一般!贪军饷,假人头,这多大的糟事,陛下如何忍了呢?”
风临盯着她道:“还说不是挑拨?陛下当年分明是怕重营有患传出去不利国事,惹周边虎狼起歹心,不得已才咽下这口污漕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当年捅了多大的篓子?当年飞骑大营是我朝国防依仗,你们也敢做空!
连年损而不补,飞骑时至今日都未能复元气,已经彻底没落了!若非如此,吾又何至于如此拼命!”
王钥苦笑一声,两个无神的眼睛在空中胡乱望着,说,“您的话有理,却不是全理……我们贪了这么多年的钱,为何无人查举?从前也有巡营的钦差,怎都没看出来?当真是只有太女一个明白人?”
风临暗自咬牙。
王钥咽了口口水,对风临低语:“难道你真觉得,当初那些钱都是我们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