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每天买两毛钱小鱼,精心煮,甚至还放味精,给黑咪吃。
芳芳不顾我的阻拦,还是爱和黑咪玩。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某一天下班回来,发现芳芳的胖脸颊上有一条带血痕的印。
“阿娘,芳芳今天摔交了吗?”
阿娘支支吾吾了关天,才说出真情:“芳芳去拔黑咪的毛,把黑咪惹火了,抬起爪子抓了她一下……”
“要死了!猫爪子多脏,芳芳会得破伤风的!"我紧张极了,找出红药水给芳芳抹脸,又抱着芳芳到儿童医院去检查。
“阿娘,以后千万别让黑咪走近芳芳呀!”我关照阿娘。
“暖暖暖……”阿娘明知办不到的。
黑咪存心和我作对,总是缠着芳芳,芳芳拉尿它就蹲在痰盂旁边,芳芳吃饭它就盯着芳芳的碗。
“滚开,否则就掐死你。”我像威胁白咪那样地威胁它,它却毫不惧怕,直瞪瞪地盯住我,我不敢正视它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野兽的凶狠。
“你到底管不管女儿呀?要是黑咪把芳芳的眼珠抠出来怎么办?”我朝我丈夫发火。
我丈夫采取的是绥靖政策。他买了一盒乒乓球,又买了几包咸鱼干。当黑咪一走近芳芳时,他就“咪咪咪”地叫着,并出示乒乓球或者鱼干,这办法倒真不错,黑咪往往被他手中的球或鱼干所吸引而忘记了芳芳。